【带卡】年幼（一）
■幼儿园设定，两人同岁
■缘更，几发毫无意义的小甜饼w
（就是懒得更文的蜜汁产物x）
一、
初春的空气是潮湿而微凉的。
在照顾孩子这一方面，旗木朔茂一向都很细心。他提前就看好了天气预报，准备好了暖和的小围巾和厚厚的小棉袄放在卡卡西的床头，以备他第二天早上拿来穿在身上。
卡卡西是个聪慧的孩子，而这一点在他还是五六岁时就充分地体现了出来。他学会如何叠好被子穿好衣服比其他孩子都要早上几个月，所以朔茂从不担心他会冻着自己。
“去幼儿园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啊，卡卡西。”朔茂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后者乖巧地点点头，在父亲的注目下融入了踏进幼儿园的孩子群里。
眼尖的凯是第一个发现卡卡西围了围巾的，他夸张地大喊起来：“哟！卡卡西！你今天围了围巾啊！”
红羡慕地说：“好漂亮啊，摸起来一定很软吧！”
于是全班的孩子都围过去看他那条漂亮的针织围巾，转眼间卡卡西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孩子们都想伸手去摸摸那条软软的围巾，更是有个嚣张的孩子不管不顾地就要把那条围巾拽到自己脖子上去。
卡卡西被他拽得身体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几步，勒得脖子发痛泪光闪闪却还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这条围巾不肯让出半分，一时情势极其危急。
这时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呼，有人横冲直撞地一头扎进了孩子堆里，冲到卡卡西面前一把就把那围巾抢了回来。嚣张的孩子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已经挨上了实打实的一拳。
卡卡西理好围巾呼了几口气感觉喉咙已经没什么不舒服了，抬起头刚要道谢就看见班里那个最不受欢迎的孩子正背对着他，把那刚刚还在欺负自己的人按在地上死命地打。
卡卡西认得他，是那个叫宇智波带土的孩子。他的父母都去世了，家里也没人管他，在幼儿园还被叫成是没人养的野孩子，连老师都对他爱理不睬的。
而在园里打架的后果就是，带土被叫到了园长的办公室挨了好大的一顿骂。
卡卡西觉得他是因为自己才被训的，心里很过意不去。他找遍了整个幼儿园总算找到了园长的办公室，带土正抹着眼泪肩膀一抖一抖地从里面走出来。
卡卡西看着他慢慢地走到走廊的角落里蹲坐下来，脑袋埋在膝盖处发着抖啜泣起来。卡卡西想了很久，还是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围巾从脖子上卸了下来。
“那……那个……”
带土听见有人在他跟前说话，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想看看到底是谁，结果没回过神来脖子上就被一层厚厚的围巾裹住了。
他低着头仔细地闻了闻，有被晾晒在阳台上时留下的太阳的味道，还有卡卡西身上好闻的清香。他忍不住又多闻了好几下才泪眼汪汪地抬起头。
银发的孩子一双小手局促地抓着衣摆，被面罩遮住的脸上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怎么了，透出一层浅浅的绯红来。他的嘴唇动了好几下，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我看你好像很冷，一直在发抖，所以……想把围巾借给你。”
带土吸了几下鼻子睁大了眼睛，显得那双本来就很大的水灵灵的眼睛更大了。卡卡西以为他要说点什么，谁料到带土哇的一声，一张嘴两行眼泪就哗啦啦地流下来。
卡卡西急了，他不知道带土为什么会哭，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好一遍又一遍语无伦次地道起歉来。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会生气……对不起……”
带土又开始抹眼泪，直抹得眼睛都红了才一抽一抽地沙哑着嗓子开口说：“我……我没生气……”
“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好高兴……好想哭……”
为什么觉得高兴就要哭呢？
卡卡西很疑惑，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也蹲了下来等着带土先把话说完。带土的脸上还有乱七八糟的泪痕，卡卡西就伸手把那些泪水一并抹去，抹得他的手指上满都是咸咸的湿意。
还好带土没有再继续哭下去了，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手感确实是软软的。他又去摸了摸卡卡西软软的包子脸，比围巾还要柔软很多。
“你不冷吗？”他问。
卡卡西点点头：“冷。”
四五岁的孩子还不会思考对方既然冷为什么还要把围巾给他。一根筋的带土灵光一闪，他快活地把围巾又给卸了下来，然后挥手叫卡卡西坐过来一点。
卡卡西就照做了。带土把围巾围在两个人的脖子上，但是因为围巾不够长，他们的脑袋几乎都要贴在了一起。卡卡西感觉带土的呼吸都打在了他的脸上，甜甜的味道混着暖意扩散开来。
卡卡西知道那是幼儿园对面那条街卖的红豆糕。原来他喜欢吃甜甜的东西呀，卡卡西想。
带土开心地笑起来。
“这样是不是暖和多啦？”
“……嗯。”
回家的时候朔茂牵着卡卡西的手走在洒满了夕阳余晖的林间小路上，卡卡西突然开口：“爸爸，我想要一条长一点的围巾，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朔茂笑着回答他，“要多长呢？”
卡卡西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严肃地强调。
“要能围住两个人那么长。”
二、
上午有绘画课，而这种能随心所欲地画画的课是充满想象力的小孩子们最喜欢的。没等上课铃响，整个教室就都已经坐满了人，孩子们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讨论起今天老师会让他们画些什么。
年轻的女老师挥笔写下“月亮”两个大字，想到孩子们还看不懂字，她又好心地补上了一句：“今天我们的主题是月亮喔，所以大家的画上一定要出现月亮啦。”
孩子们兴奋地开始三言两语交流自己的想法。卡卡西耳边回响着凯的大嗓门，眼神却下意识地朝着最后一组的带土望去。没想到带土也在看着他，两人的眼神刚好对撞，他心虚地又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去。
月亮是很好画的，在孩子眼里就是一个大大的圆或是一个弯弯的香蕉。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沙沙作响，当正午的太阳快要接近高空之中时，很多孩子都已经放下了笔，欣赏起自己的杰作来。
带土画的月亮是红色的。这没什么别的意思，他只是单纯地觉得红色很好看而已。
可是有人不这么想。之前被他教训过的孩子恰好就坐在他旁边，那孩子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画就哈哈大笑起来。
“笨蛋！”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月亮怎么会是红色的嘛！果然是笨蛋！”
带土本来就不受欢迎，这个孩子的嘲笑声仿佛一颗定时炸弹在教室里瞬间炸开了花。其他孩子也都附和地大笑，一时间无数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纷纷都投到了他身上。
因为上次被骂的缘故，带土没办法再明目张胆地打人了。卡卡西看到他的手握成拳头发出咔咔的响声，一双黑色的眼睛简直能喷出火来。
卡卡西突然就觉得很来气。
他砰的一下站起身把椅子推开，去讲台上又拿了一张白纸跑到带土那桌把纸张往桌上狠狠一拍。这声响过大的举动吓了孩子们一跳。他也不管，拿起带土用过的红色蜡笔就在上面迅速画了个同样的圆。涂得还特别用力，连纸张都被他划得起了皱褶。
画完了他把画好的画推到了桌子中间。
“我也觉得月亮是红色的。”他强硬地说，“你有意见吗？”
瞬间班里寂静无声。卡卡西在班里的声望一向都很高，因为他很受老师们的喜爱，什么事都能做得比别人好。这会儿他非常大声地来了这么一句话，那个故意这样说的孩子顿时也哑口无言。
一直没发话的带土悄悄地瞥了一眼卡卡西还带着怒火的侧颜，想到了喜欢在地上打滚的小猫儿。猫炸毛起来也会是这个样子的。
卡卡西就是猫呀，他心里暗笑。
出教室门后带土心情很好地摸了摸卡卡西毛茸茸的头发，卡卡西被他突如其来的摸头杀摸得有点懵，虽然很不明所以但是也没有反感他奇怪的行为。
“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带土这样问。
卡卡西几乎要笑出声来。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呀。”他这样回答。
午日的阳光很耀眼，卡卡西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明媚的阳光之下。带土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然后得出了一个很有意义的结论。
卡卡西真好看。
他幸福地弯起了嘴角。
TBC
可……可爱吗……（弱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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