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花🌸

Salty Fish

【带卡】时间总喜欢玩错位(上)

●来自很久以前 @Rodrian 小可爱的点梗,四战后时期,穿越梗,仔土X六火卡
●鸣佐部分戏份
●大概也许可能或者会是糖?
●OOC常伴我身旁√




话唠作者的碎碎念:
至于为什么拖了这么久其实是因为我在原著线和全员复活线的背景问题上纠结了整整两个礼拜……(选择困难症我也很无奈啊x)
哭唧唧求点梗的gn原谅QWQ(土下座)
正文如下




【你相信命运吗?】

一、

“……就是这里了。”

佐助摊开一张手绘的地图在上面圈圈画画,红的蓝的笔迹如蜿蜒的流水最后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他拿着笔的手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一笔圈在了那个所有笔迹都明确指向的地点。

卡卡西翻找着一沓子厚厚的书籍,翻到了最后一本的最后一页才把书丢回了看过的那叠里去。他凑过头去看佐助圈画的位置,顿时眉头就狠狠地皱了起来。

“我找过所有记载了时空间忍术的卷轴和书籍,”他的神色极其严肃,总算是有了几分火影的正经样子,“没有一种符合你所描述的那种阵法的查克拉流向。”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

佐助面无表情地掀开刘海露出那只淡紫色的轮回眼淡淡地说道:“我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任何被你拿来问我的价值。”

“嘛,看起来我又有事可以干了。”卡卡西顺势往椅背上一仰,他身下的转椅一下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声来。火影随手拿起一卷卷轴抛至半空又精准地接在了手里,这才慢慢地开口:“你应该知道要该叫上谁的。”

依旧瘫着张脸的佐助几乎是飞快地列举出了一系列的人名:“鹿丸跟手鞠去砂忍村了,佐井和井野在出任务,丁次、牙、志乃约好了今天去忍校帮忙打扫卫生,樱下午有个大手术需要雏田的白眼在一旁配合,天天要看店,红老师要陪未来去公园玩,至于李大概已经开始绕村五百圈的体能训练了。”

“……你直接说你想叫鸣人去就可以了。”

佐助的脸色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缓和了许多,他瞬间就消失在了卡卡西面前。五分钟后卡卡西看着火影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头金发的男人脸上写着懵逼两个大字被佐助一路拖到了火影的办公桌前。

“哟,鸣人,早上好。”

“卡卡西老师早啊得吧哟……”他打了个哈欠,“呃……听说我们是要去某个地方做调查我说?”

卡卡西站起身来把那张地图交到他手里示意他去看上面的笔迹,又转过身把半人高的文件挪到桌子中间,想到鹿丸下午就能回来还贴心地留了一张字条贴在最上面的文件上。做完这一切他看向神色也逐渐变得严肃的鸣人半开玩笑地说道:“好了,赶紧走吧,你知道我要是被鹿丸逮个正着的话这周就别想在白天出火影楼了。”

鸣人点点头,三个人消失在了原地。那张木叶村的地图悠悠地从空中飘落到地上,被圈起来的地址赫然是原来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卡卡西早就不记得宇智波的管辖区长什么样子了,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了,久到他甚至快忘了木叶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在他仅存的印象中,只有年少时带土的家,还有宇智波一族被灭族时那些淌满了鲜血的街道。

这两段灰色的记忆哪一个他都不愿再次回想起来,因此他差点以为自己曾经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了。

但现在留给他的只有一堆被战争肆虐过的废墟,沙砾和碎石堆得到处都是,根本没有任何足以让人通过的道路。卡卡西走在两个学生的前面,他跳过大块大块的石头,立在了一块明黄色的牌子前。

那是块施工铭牌,工程一栏写着“新建居民区”几个黑字,仿佛昭示着这片土地上的姓氏也终究要被改写了。

卡卡西没有勇气对身后的宇智波说些什么,也没有勇气对早已逝去的带土说些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是想说那句他常常挂在嘴边的对不起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佐助把那只仅存的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东南边那一片特意划了一块区域用来新建宇智波的大宅,虽然面积比以前小了很多但也足够住了,我和鸣人决定住在一起。”他停顿了几秒略微别扭地措了一下辞,“……建好了有时间你来看看吧。”

鸣人在一旁爽朗地笑起来。

卡卡西低头弯起嘴角,隔着面罩他的学生们凭着多年的默契也知道他在轻笑。银发的火影绕过那块牌子,适时地转移了话题:“那个阵法的查克拉你们感觉到了吧?”

鸣人赞同地举起了手:“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凭仙人模式我能感觉到那是个很大的阵法,我们应该已经走进去了。”

“查克拉没有任何紊乱或是削弱的影响,但还不能排除是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禁术的可能。”佐助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即使是在木叶还是警惕一些比较……”

他突然止住了还没说完的话。

鸣人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佐助?”

卡卡西敏锐地眯起眼睛,朝那堆石头堆起的废墟后面投去淡淡的一瞥,状似不甚在意地握紧了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的苦无。两个人什么话都没说,但是鸣人很快就知道了他们俩的意思:能突破木叶的结界并且出现在这个诡异的阵法里的人,必然不会只有虾兵蟹将那样的实力。
 

除了这个,他还发现了其他的一些异常。

鸣人把自己的手轻轻覆在了佐助略微发颤的那只握住草雉剑剑柄的手上。后者抬起眼睑看他一眼,反握住那只手示意自己没有大碍,随即用食指在他的掌心写下了几个字。

鸣人凭着感觉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默读出来。

是写轮眼。



二、

卡卡西活了三十多年来第一次严重判断失误。

一个小时前他和他的两个学生还一同站在一片废墟之上,浑身上下紧绷着神经警惕地注意着乱石后面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他斜过眼刚好看到佐助在鸣人手上写下的字,顿觉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那石头后面的人和他的关系其实非常好,好到了一种快要变异的程度——

使他骨子里都透出思念和渴望的那种程度。

太诡异了。

卡卡西侧过头用口型对着两个学生说了他的决定,并且及时地用双手比划了一个“我没事”的手势好让他们放下心来。最后他聚精会神地侧耳又听了好一会儿,似乎石头后面那人再未发出过声响,他后脚跟猛地一提以闪电般的速度举着苦无冲向了那堆乱石。

紧接着鸣人和佐助同时听到咣当一声苦无掉在地上的声音。

鸣人是最先冲过去的,佐助紧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迅速翻过最大的一块石头,最先入目的是一抹显眼的橘色。

以及一旁完全呆愣住的六代目火影。

他们只好就那么傻站着看着银发的老师步伐缓慢地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把尚在昏迷之中的黑发少年抱进怀里,略微失神的眼睛里总算是有了点焦距。佐助拉了拉鸣人的衣架示意他们先走远一些,等老师缓过神以后再做决定。

我在梦里吗?

卡卡西把手探到带土的鼻子下面,均匀而平稳的呼吸一声声打在他的心上。

不是。

这不是梦。

四战时带土破碎的样子仿佛又在他眼前放电影一样重现,苍白的嘴唇里所吐出的话语如同泡沫一般碎散,却牢牢地印在他的心底。

谢谢你,卡卡西。他说。

卡卡西缓了缓久久无法平静的心神,决定还是先把带土背回家里去。他招呼两个学生让他们继续调查这个奇异的阵法,自己则以背上的少年为由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片早已不复存在的宇智波族地。

午后的阳光十分刺眼,卡卡西眯起眼睛,把背上沉沉睡去的带土又往上托了一些,好让他的头舒舒服服地倚在自己肩上。

带土的体重不算沉,也许和幼时的自己不相上下,偏偏他还天天都热衷于嚷嚷着“卡卡西你太瘦啦要多吃点”这样的话。卡卡西想起年幼时带土那算作是无理取闹的模样,不禁想要笑出声来。

那样的带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了吧。

真是怀念啊。

到家的时候卡卡西单手用钥匙转开了门,把背上的少年轻柔地放在了自己那张床上。他的双颊还沾着些灰,卡卡西就拧干了浸过热水的毛巾细细地帮他擦干净了脸。纤长的手指轻柔地触过少年的皮肤,手感好得他简直不肯放开自己的手。

不管怎么说,一直摸人家的脸是变态才会做的事吧。

卡卡西对自己的行为无可奈何,稍加犹豫还是放下了手。他打量起带土已初显出坚毅和硬朗的面部轮廓,和记忆中的那个带土交错重叠起来,巧妙地成为了同一个人。

不……本来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被叫过来的樱尚还在惊讶之中,但她做了这么多年医疗忍者的冷静和果断迫使她很快从惊讶的情绪中反应过来,开始帮这个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做起了检查。

“查克拉稍微有点紊乱,大概是遭遇了什么危急的事情太过于紧张而导致的。身上有些擦破的小伤,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大碍了。”

卡卡西盯着带土的脸思绪早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樱猜测他也许是又回忆起了以前的事。人上了年纪就老爱怀旧,樱想这话也许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她等着银发老师的答话,后者被她的目光注视了好久蓦然才从回忆里惊醒过来,略显窘迫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嗯……我知道了。小樱你先回去吧,不是还有个大手术要做吗?”

……你怎么知道的?

樱疑惑但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乖巧地离开了老师家并随手关好了门。门那边的卡卡西感觉她大概走得远了,才转过身去看向床上的带土。

“她走了。”卡卡西俯下身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语气里充满了他自己也未察觉出来的轻快。

“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三、

带土现在有点懵。

三个小时前他还在艰难地与敌人对峙,为的只是保护身后那个左眼还在不停地流出鲜血的银发少年。他的情绪太激动了,以至于刚开出来的二勾玉还在隐隐作痛,连带着眼部的感知神经都突突地跳得欢快。

可是他难得发自内心地感觉到高兴,他终于、终于有能力来保护自己的同伴了。

被苦无划出致命伤痕的敌人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表情狰狞地抬起手飞快地在胸前结了一个连卡卡西也没在书上见过的印,冲着惊愕的带土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

“下地狱去吧,你这小鬼!”

“带土!”

卡卡西急切的呼喊犹在耳边回荡,他却感觉那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脑袋里嗡嗡地响个不停,撕裂般的痛感硬是把他的意识扯进了无穷的黑暗之中。

要死了吗……

怎么、怎么能死呢……

卡卡西他还……

时间不会等他把他想说的话全都说完,他彻底地昏了过去。

这个年纪的带土还不懂很多事情,更不要提什么“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①”这类高深莫测的言论了。

他是迷迷糊糊醒的,几缕不知来自何处的清风亲吻着他汗湿的背脊,背着他的人身上那白色的衣摆小幅度地拍打在他的小腿处,痒得他不自觉地动了动腿。

这一切都太过美好了,倒像个甜蜜的网把他牢牢地圈在了里面,用蛋糕和糖果来诱惑他心甘情愿地陷入其中。身下的人好闻的清香钻进他的鼻腔里,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马上就要飞起来了一样。

也许我真是飞起来了,这个背着我的人是天堂派来迎接我这个为同伴而死的英雄的天使吧。

他心里美滋滋地乐开了花。

带土被天使好好地放在了一张床上,那力道温柔极了,他甚至有种这不是床而是棉花的错觉。身侧的天使用很好听很好听的声音哄着他叫他快点醒过来,带土赶紧在脑海里把想要在天堂见到的人挨个儿点了一遍,最后满怀期待地睁开了双眼。

初次使用过写轮眼之后看东西都还有些模糊不清,他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看到有个白色的人影站在他的面前,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光把那个人影渡出一层浅浅的金色,然而从带土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在散发着圣光。

好,我准备好了。

他鼓起勇气,看着他美丽的天使非常诚恳地请求道:“天使姐姐,我活着的时候没做过什么坏事,所以能让我再见一眼我的亲人吗?”

他的天使姐姐好像听不大清他说了什么,他只好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请求,连带着双手都慌慌张张地比划了好几下,生怕天使还是听不懂他的话。

这回天使姐姐绝对是听懂了,因为带土发现“她”慢慢地向自己凑了过来,还伸出一只几乎和衣服一样白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微扬的唇瓣张张合合说着一些诸如脑啊病啊此类奇怪的话。

糟糕,天使姐姐生前不会是别的国家的人吧?他都说了两遍了“她”还没听懂。

带土不知道“她”有没有应允他的请求,奈何之前头疼得实在是太厉害,连耳朵也有些不好使了。他对着天使姐姐认真道了个歉,询问对方是否可以再讲一遍。

天使于是就把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带土屏气凝神,想方设法地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耳朵上,总算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天使依然温柔的话语。

“……看起来脑子没病啊。”

……

你脑子才有病。

这是宇智波带土活了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破口大骂。

①:引用自《老子》,意思是说福与祸相互依存,可以互相转化。



TBC

堍:去你妈的天使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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